时燃将它又一次郑重地放在年追弦的手里,低声说道:“小年,别再扔了它。”那次若不是云沉白佯攻,诱年追弦扔出匕首,年追弦怎么会被打成重伤?时燃心里到现在仍然害怕,他认真地看着年追弦等他的承诺。

年追弦收紧了匕首,点头道:“我绝对不会再把它弄丢的。”

时燃这才笑了,他环视了一圈这屋子,柔声问道:“小年,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么?”

“这还用问吗?”年追弦笑嘻嘻地把时燃按到床上,居高临下地弯腰亲了亲时燃的额头,捧着他的脸认真道:“这是你的家啊。”

家这样灼热的字眼时燃从来没触碰过,他拉过年追弦让他摔在自己的怀里,又翻过身轻松地把他压在身下,年追弦的乌发在素色的床单上铺开,好看的叫时燃挪不开眼。

时燃俯下身轻吻了年追弦散在床上的发丝,年追弦还以为时燃过来要吻他,闭着眼睛微张着嘴都准备好了,等了一下却不见他动作,睁开眼睛一看时燃却去吻他的头发了。年追弦侧过身,不满地去咬时燃的下巴,气哼哼地道:“你亲我的头发干嘛?亲我亲我。”

时燃失笑,被他逗得虎牙都露出来了,他如他所愿地捧着年追弦的后脑勺吻上他的唇,辗转流连吻的缠绵极了。两人吻着吻着动作就变了,又是一夜缱绻痴缠。

第二日年追弦破天荒的比时燃醒的早,他醒来却没动,赖在时燃怀里看他的脸,越看越心生喜欢,偷偷地吻了吻时燃的唇角,然后悄悄地下床了。

时燃只余剑魂和残破的剑气,灵力又稀薄,之前情绪大起大落,身体早就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年追弦对他实在贴心,这屋子又让人感到无限温柔沉溺,时燃竟第一次睡的这么沉,连年追弦起身都没感觉到。

直到他下意识地圈揽了一下,却抱了个空,时燃这才猛然惊醒,翻身坐起,略微有些惊慌地唤道:“小年!”

年追弦听见他呼唤赶紧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条干净的布巾,古灵精怪地笑道:“夫君,你醒啦?我给你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