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上次的心境是大大不同了,年追弦终于尝到了古董羹的鲜辣浓香,他一边吃,一边小声地照顾着时燃:“时燃,这个是不是太辣了?你吃的惯吗?”之前和时燃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时燃做的饭菜都没有这样的重辣口味,年追弦担心时燃吃不好,“你放在这个碗里涮一涮再吃。”
时燃笑道:“我都吃的惯,你不用担心我。”
土豆看年追弦对时燃这么无微不至,心里不忿,一脸不乐意地考人家:“时燃,你知道小年最爱吃什么吗?”
时燃不假思索地夹了烫熟的羔羊肉,又夹了些白菜和香菇放到年追弦碗里,笑道:“这样可对?”
年追弦的回答响亮极了:“对!”
顾香河立刻被烦的不行,对年追弦嗤道:“看你这点出息吧,”又摆摆手对土豆说道,“你消停会,吃饭。”
胡四虞根本对这帮人理都不懒得,就一个劲地吃。土豆看他两眼,吸吸鼻子道:“老胡你多少天没洗澡了?是不是伤着不方便?晚上我帮你吧。”
胡四虞毫不犹豫地说:“不用,谢谢。你才臭。”
一直沉默地石蒙看了一眼胡四虞,忽然伸出筷子给时燃夹了一块鸭血,这回他没有结巴,因为他只说了一个字:“吃。”
这鸭血是顾香河自己做的,鲜红的一盘放在石蒙那边,还隐隐有些血腥味。煮好后的鸭血呈暗红色,像个嫩滑的豆腐块一般,时燃看着碗里的鸭血顿了一下,却没动作。
年追弦很快把这碗里的鸭血夹走了,大大咧咧地放进了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对石蒙道:“石蒙你别给时燃夹这些了,他从来不吃的。”年追弦早就摸清时燃的口味,他不怎么吃肉,不吃的大部分肉类都是带红血的。
年追弦给时燃夹了两片青笋和几只大虾,时燃心中一暖,对他笑了笑,又看着石蒙礼道:“拂了石兄好意,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