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香河愣了一下,奇道:“陛下见过他吗?”

归海子十分遗憾地摇摇头,埋怨自己道:“若早知道那日屋顶上的是你表弟,我就请他下来了,哎……”

顾香河都懵了:“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在您屋顶上?难不成他是刺客?!”顾香河再去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年追弦,眼中一片复杂。

“什么呀,什么刺客,年轻人就是一点也不稳重,净乱说话,”归海子慢吞吞地说道,“人家就是借我的屋顶和情郎约了个会,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看的我牙根泛酸。”

他幽怨地看了顾香河一眼,不急不缓地下了结论:“你表弟挺野。”

顾香河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笑道:“是……是啊哈哈哈,他从小就这样哈哈哈,挺难管的。”

归海子又低头看了看年追弦,白白胖胖的大掌抚了抚他的额头:“怎么烧成这样

?他那个情郎呢?也不管管?哎,年轻人哪……”

他絮絮叨叨地,顾香河好言劝说了半天归海子也不肯走,偏要等年追弦醒过来要与他聊天,连午饭都不肯回去吃。顾香河没有办法只能摆摆手由着他去了,暗暗祈祷年追弦醒来可千万别说露馅了。

年追弦这一昏一直到了下午才醒,他前一晚在冷风中一夜未合眼,清晨时又浸了冰冷的溪水,再加上奔波了许久,早就体力透支,这一病着实是来势汹汹,即便他醒过来却也感觉头疼欲裂,浑身发疼,没有一点力气。

“你可终于醒了。顾香河,快点拿钱别想赖账。我说他晚饭前会醒,我赢了。”归海子就坐在他床边,看见他睁眼,转头慢悠悠地对顾香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