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全了。他看着少年的容颜心中默默地说道。
年追弦在寝殿柔软的大床上睁开眼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他揉着脑袋坐起来,愣愣地盯着前方发呆,忽地身旁传来声音:
“醒了?要喝些水吗?”
年追弦接过时燃递过来的杯子,呆呆地问他:“时燃,我怎么在寝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不是在山顶的社稷坛吗?”
时燃“唔”了一声,柔声道:“小年,你应该是昨晚没睡好,今早爬山又累着了,你在社稷坛生病不舒服,后来晕倒了,我就带你回来了,还记不记得?”
“记得一些……好像是阮先生正在说复国的什么事……”年追弦揉着眼睛道,“我眼睛好痛。”
时燃笑了,轻轻给他按揉着太阳穴。
年追弦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我记得阮先生说新帝是妖,可我也是妖啊……这可如何是好。”
时燃想了想道:“不必理会他。你日日在木宫待着想必也闷得很,不如我领你下山,去古蜀玩一圈怎么样?”
年追弦眼睛亮了一亮,高兴地立刻应下:“好!说定了!”说着将时燃给自己按摩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拽了下来,抓在手里揉了揉,“不用按了,我都好啦,手酸不酸?”
时燃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两手互相摩挲了几下,低声道:“怎会。你想何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