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我在,我在这。年追弦看见了时燃,围在时燃周身的剑风已经残破不堪,只将将护得住他自己一人。他绝望地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颤抖的瞳仁里全是恐惧。

年追弦思绪恍惚起来,他昏昏沉沉间,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年追弦似乎听见了时燃痛苦地哽咽,和他们初见时他在梦境中的哽咽声音重合在一起。

呼啸的大火卷上年追弦青色的衣角,贪婪地火舌舔舐着他细白的脖子。他很想跑过去抱着时燃,请他不要那么害怕,可是火光已经将他吞入腹中。

他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他应该是感受的到疼的,但此刻他只知道胸腔里还在鼓动的那一处痛的比烈火焚身还要难捱千百倍。

年追弦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他看不见时燃了,也听不清时燃的话了,眼前是一片暗红色的重重黑影,耳边只剩野兽一般的声音,似哭非哭。

忽然间,年追弦落入了一个沉沉的怀抱,那人抱的极重,他觉得痛极了。可那人的怀抱太过宽厚,为他挡去了所有的灼痛,让自己沉沦在他的怀里。

“小年,别怕……”

是这句话。他听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在梦里,在现实,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厮磨。

嘴唇忽然一痛,那人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然而他很快就放开,轻轻地舔了舔,小心地含着,像无声的歉疚。那人的舌头温柔地扫过他的唇,顶开他的牙齿,轻轻地勾住他的舌爱抚着,缠绵着,像护着宝贝一样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