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士:“皇上容禀,为太子祈福多的是法子,减免赋税,祈福祷告岂不是更好?这旨意一出,怕是要适得其反啊?”
奴仆会不会心存感激不一定,主家肯定会暗地里腹诽皇上“多管闲事”。
许尚书:“微臣也赞同减免赋税为太子祈福。”
打杀奴仆这种事儿,千百年来数不胜数。
都卖身了,低人一等,自然和常人不同。
奴仆任由主子处置,这上千年都默认的事,自然就有他存在的道理。
说起来有些不人道,若是主子不能处置下人,下人为何要对主子尽心尽力?
周麒垂下眼眸,漫不经心,“诸位都是在朝许多年的老人了,也没少见同僚犯了错,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被没入奴籍的吧?”
“凡事不能侥幸,诸位兢兢业业功成身退了,子孙后人可不一定有这等好福气。”他兴味道,“若是诸位的后人一不小心沦为了奴仆,可就任人打杀了。”
威胁,这是威胁吧?
勤政殿里无声无息,凉意从脊背窜上来。
已经要到秋高气爽的时候了,众人却仿佛置身于炎热夏季午后的雷雨到来之际,细细密密的汗意渗出。
赵明月作壁上观,思绪万千,狗皇帝这种“威逼利诱”,她怎么就学不来呢。
皇帝这样直截了当,一柄大刀当头砍下,显得她之前那些做法都小气巴拉的。
干得好!
下次还请这样做!
天授皇权啊,皇帝下了决心,满殿的重臣们都反驳不了。
良久,李尚书艰难开口,“朝堂上恐怕不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