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我家,才不会因为新媳妇识字就多给聘礼,这个多给了,前头的不得闹?后头的还能少了?”
“我也是琢磨不透朝廷是怎么想的,女娃儿学识字了是能科举做官还是咋地?把那人数拿来收男娃儿多好。”
“我听说是宫里那位的意思,这办学堂的银子也是那位拿出来的。”
“那就说得通了。那位不会以为女娃儿都跟她一样天资不凡吧?”
“要真跟那位一样,我全家老小勒紧裤腰带也要送去。”
“想啥美事呢,祖坟冒青烟了?”
……
早朝,勤政殿都对“扶贫司”没有异议。
当着同僚的面,也不好说那些下人就是“命贱”,死了就死了。
这罚“天价银子”的做法,也只能管得了公契,主家私下里签的,不到衙门里过契的,谁知道?
这段时日家里先不买人就是了,日后看看风声再做打算。
反对的折子如雪花一样飞来。
“这消息传得倒是挺快啊,州府的折子都来了。”赵明月一脸兴味,“我来看看除了‘坏了祖宗礼法’‘尊卑不分,必将出大乱子’‘防君子不妨小人’外还有什么说辞。”
“这西江州府是个伪君子啊!说什么‘自卖自身是百姓的最后一条退路’?”赵明月嗤道,“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难道不是他这官儿当得不合格?”
周麒:“这法子应该罚不来银子。”
赵明月:“若是把之前的仆从也算进去呢?所有的仆从都不许随意打杀?”
周麒漫不经心,“那明月又能有大笔银子花了。”
“这新买来的暂且可以先试行,之前的也算上?那可就多了。谁能确定这人是不是非正常死呢?伤得多重怎么定?”周麒道,“明月确实有些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