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张了张嘴,也生了气:“还不是想让她来照顾照顾你,还怪上我了。你之前怎么不说是她打的你?”

白陌晨怎么说得出口,自己一个男人被女的打了,多丢人的一件事。他脸色郁郁:“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白母也心疼儿子,收了声。她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道:“她怎么变这么多,以前不是这样。她连吵都不怎么跟你吵,更别说动手了……不是中邪了吧?”

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没变聪明多少,却变得更难对付了。

白陌晨对于自己母亲的迷信十分不耐烦:“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然人怎么突然会变。”白母却愈发地肯定起自己的猜测来,“她要不是中邪,哪儿来这么大力气?而且说动手就动手,像什么话……”

白陌晨脸色有些不自然,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

两人没再说下去,不知白陌晨提不起精神,一开始颇为得意的白母,情绪也十分低落。

病房外边,负责查房的小护士转完了一圈的病房,总算得了些许清闲的时间,下去跟小姐妹们说话,提起了白陌晨那个病房。

“看着就觉得怪怪的。”小护士说,“那个年轻姑娘一句话不说,身上还带着伤,不会是家暴吧?”

有一个人插了句嘴:“那个病房里面的病人我记得,昨天刚进的院。给他看床的是他妈,看着就不好相与。”

前台的小姑娘也道:“我之前给那个姑娘做过登记,她一伸手,连胳膊上都是青紫,额头上还带着点伤呢。”

“那个病人母亲说是她打的她儿子,要我说,最多是互殴。指不定是他儿子怎么欺负人家,把人家欺负急了……”

几个女孩年纪还轻,满是意气,心里自然偏向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叶沉鱼,七嘴八舌的猜测也都是向着叶沉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