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他现在哪里有钱去医院？

平楠摇了摇头：“不用。”

一下车，司机师傅朝他喊的“嘿！你还没有付钱”的声音充耳不闻，他更加加快了脚步，立刻回到那个狭小的杂物间。

“哎呀！我的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一听到自己儿子回来的动静，因为骨折疼痛在哼哼的胡林立刻蹒跚着迎了上来，她被自家宝贝儿子脸上血色吓了一大跳，慌慌忙忙地要拿纸给他擦，可是这杂物间哪里有餐巾纸，找了半天只不过一块肮脏的抹布。

“妈！”平楠回过神来，大声喊了一句胡林，眼中满是惊恐，“妈！我看到季无了！她要索我的命！”

“她要索我的命！”

平楠不管不顾自己的老娘还是一身伤痛的身体，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癫狂般地大声喊道。

那面容刻薄的胡林一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缩：

“你也看到了？你也看到了！”

“她来了，她来找我们复仇了！”胡林一脸惊悚，嘴巴里念念有词，身体一个踉跄，靠在了墙上，“我们做得太狠了，她一定会来找我们复仇的！”

她这几天一闭上眼睛，不知为何，就是季无死的样子的惨状，那双眼睛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她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会合力亲手杀了她。

胡林喃喃自语，脸上竟然出现了痴呆之色，她陡然一惊醒，好似梦中回神，她指着周围这个破旧狭窄的杂物间大声喊道：

“有什么气运，有什么庇佑，我们做了那么多，比原来还不如！”

“不对，不对！”

平楠眼睛中布满红血丝：“妈，我是对的，我一定是对的！我还有一块地，等我卖了那块地，我就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