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戈云翰做足了功课,他调查了仝冠今,没想到的是这人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但这种画家有名无市,说出来挺唬人,但作品卖不上价。
虽然用能不能卖上价形容一个人的作品实在庸俗,也是典型的商人思维,但不得不说,价格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价值。
如果这人再清高一点,再有些多余的傲骨,那么他在艺术圈基本混不下去,显然眼前的便是这样一个人。
戈云翰名片上的title很有些看头。在商业交流时,他偶尔会因面容过于年轻遭到轻视,这时候他只要拿出名片,多数人就会转而对他青眼相加。
但仝冠今不是戈云翰在商场上遇到的那些人。仝冠今只看了一眼名片,便把那张纸片扔到了一旁杂物上。
仝冠今的反应没超出戈云翰所料。他微笑道:“快中午了,仝先生赏脸吃个午饭?正好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饭店在附近。您的画作我很感兴趣,借这个机会也想跟您学习学习艺术方面的知识。”
戈云翰的姿态放得够低,话也说得漂亮,但听在仝冠今耳里,却是多年前熟悉的那一套。
仝冠今皱起眉,使他本来就近的眉头更加局促。
“不必了。”仝冠今冷冷道。
戈云翰没被仝冠今的态度影响,他继续和颜悦色道:“年底的时候与我公司合作的美术馆有场展,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您谈谈这方面相关事宜。”
戈云翰这话说得很模糊,仝冠今理解为要他的作品参展也可,理解为戈云翰公司要聘他当顾问也可,或者理解为戈云翰只是想请教几句亦可。
不过仝冠今是不会浪费时间理解的,他直接道:“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