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自己能解决的事,告诉他只会徒增烦恼。”戈云翰说完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惆怅,他沉默了一会后缓声说:“仝若最近有点怪。”

“怎么怪?”秦仁问。

“好像和我有点……生分。”戈云翰很难具体形容,就是一种感觉。

秦仁斟酌了一阵后答道:“我建议如果不严重的话你就继续观察,如果严重你把他带过来,不行的话我再安排他和我老师见面。”

戈云翰喝了一口酒,面色略显沉重地点了点头。想起历次和秦仁老师见面的场景,戈云翰胸口如压了一块石头般窒闷。

“慢慢来,不要给他压力。”秦仁道。

戈云翰点头。

秦仁喝了一口酒,复又开口道:“千万不能逼他,可以引导他说出内心的困扰,但不能强迫他。你也知道,他这是一辈子的事,急不得。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别因为事态反复丧失信心。”

“你这话说的……”戈云翰转头目视秦仁,皱眉说道,“好像你是仝若的娘家人,生怕我坚持不住跑了似的。”

秦仁轻笑道:“久病床前无孝子,我多给你打打预防针。”

戈云翰讶然反驳:“我又不是他儿子。”

秦仁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们做医生的,看惯了世态炎凉,无论多亲多近的关系,病久了,也会遭到嫌弃,仝若这么好的孩子,我怕你……”

秦仁说仝若是孩子也是其来有自,他第一次见仝若时,仝若才不满二十岁,而那时秦仁已经快四十岁了,他努把力已经可以把仝若生出来了,所以这些年仝若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