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丽笑了,又是?一刀斩了下去。

等?冯熙终于冲上前去制住曲丽后,小马看?着两个大?势已去的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冯熙看?他因为惊惧而扭曲的脸,低声说:“我可以放你离开,你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吧。”

“……多谢你的配合。”

小马机械地点点头,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

看?着地上还在骂骂咧咧的李壮,以及惊魂未定的蒋欣芮,曲丽推开冯熙朝她伸过?来的手,把砍刀递给了蒋欣芮:“你不是?说,想让他们?死吗?”

宽刃的砍骨刀,刀背上几乎还粘着新鲜的人体组织。李壮昨天才磨过?,现在正是?锋利的时候。即便刚刚用来砍了一个人,也还是?没有卷刃。

蒋欣芮鬼使神差地接过?拿把刀。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好像和人命一样重。

冯熙声音都带着颤抖:“姐姐,你不能这样。要是?被判了故意杀人罪,你的人生就真的全毁了。”

站在一旁的曲丽不咸不淡地结果话头,一如当年在那个昏暗逼仄的车厢里,漫不经心地反驳潘荣一样,脸上带着未干涸的血迹:“现在我们?的人生,不也早已经被毁了吗?”

“不能手刃仇人,你要她下半辈子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要被困在那张小小的床上,被一个不认识的乡下男人按在床上生崽子吗?”

冯熙想必没怎么听过?这么粗鄙的描述,几乎把她自己踩到地里碾成了烂泥。

她楞了一下,紧接着,用无比艰涩的嗓音,说出了仿佛她这一生最?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