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仔细看着那张地图，略显喜庆的圆脸上，显出几分凝重。

她知道韩霆必定还有其他的消息来源佐证，才会认定天南城就是敌军进攻的桥头堡。

在略作分析之后，颜白同样认为日军进攻点是天南城，韩霆的猜测不无道理。

一是天南城位处华东北，是华东北的运输中心，空军和陆军完全可以协同作战。

进可攻，退可守，又可以与华东北的驻军相互呼应，对于盘踞在此的扶桑人而言相对安全。

二来这里距离沪城不近不远，属于可以进攻沪城，而韩霆根本无法还击的地方。

“你跟你的那些参谋们，都谈论过了吗？”颜白突然间问道。

提到这件事情，韩霆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人刚刚走，提出来的计划无非几个，一是提前进攻，二是赶紧投降，还能卖个好价钱。”

他自嘲地说道：“懂吧？就像猪仔一样，趁着价格好，赶紧卖了。”

“那你怎么想？”颜白背着双手，仍在细细地端详着那张地图。

微蓝的光学投影，在她眼珠上悄然成型。

“还能怎么想？把那几个主张投降的参谋毙了呗。”韩霆解开了衣襟上的两颗扣子，大骂道：“tnnd，老子又不是猪崽，投什么降？！”

“不是。”颜白也不看他：“我说的是提前进攻……或者说，偷袭。”

“我想过了，但不现实。”韩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指着天南城，对颜白说道：“天南城，距离沪城，正好四百六十公里。这个距离，他们的飞机能够飞得过来，来回一趟不成问题。但我们的飞机……”

“就这么说吧，飞行里程只有七百公里，去了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