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已经下课了，但不管是温琛还是夏暮秋，都没有离开。他们站在楼下，不时的看一眼楼梯口的方向。

虽然颜白让他们两个回教室看书，但他们两个现在完全看不下书。

温琛站在夏暮秋身后，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对夏暮秋说道：“对不起。”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温琛自己都记不清了。

明明这不是他的本意，明明他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他也曾有过朋友，但最终总会和他走向不同的道路。

很多事情总是这样事与愿违，压抑地他无所适从。

夏暮秋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身对温琛正色说道：“我在生气。”

温琛低下头，很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温琛将近一米八的个子，低着头道歉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可怜。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夏暮秋是个很纯粹的人，她喜欢数学、喜欢物理、化学……她喜欢那些纯粹的真理，却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因为太复杂，又太麻烦，而因为他的原因，夏暮秋又不得不和这些阴暗的东西打交道。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很难理解。”夏暮秋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努力组织措辞。

“我一直觉得我和你之间，是单纯的关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夏暮秋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正是因为这样，我很讨厌你母亲，她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很恶心，也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