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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翡站了半天,嗓子哑了,人也犯困。

司机专心致志地开车,眼神很少往后排瞄。

而且一切动作都有羽绒服的遮掩,他在前面只能看见疑似情侣的两个人靠在一起说情话罢了。

可是祁洛川身处这种情况下,总觉得车里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

他本来身体就敏感,现在精神紧绷的时候,五感更是敏锐。

他能听见司机拨动右转键的提示音,一下又一下的鼓点敲得他心头烦躁。

他也能听见商驰近在耳边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的炙热鼻息弄得他头皮发麻。

他还能商驰的手指拉动金属拉链的声音,他用手去阻拦她,但是她的力气好大,他根本拦不住。

祁洛川他额头上溢出的汗水更多了。

他将脸深深地埋进系在脖颈间的宽大围巾里,整个人全身肌肉都绷紧到极致,像是一根过度拉满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商驰能感觉到两人相贴之处,他那压抑至极的颤抖。

如果不是他们的距离特别近,她也不会听到他喉间溢出的那一点隐忍的呜咽。

祁洛川埋在围巾里,几乎要将自己憋死。

他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唯恐被车子前排的司机跟商翡发现他的异常。

那是一种被酥酥麻麻的痒意摩擦出的愉悦。

像是火柴被粗糙的砂纸反复摩擦过后,从骨血里燃起的熊熊欲火。

祁洛川在昨天之前,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十八岁的身体血气方刚,憋得难受时,他也会自己偷偷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