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璇无语地道。

毕竟她是来看他们自相残杀，可不是看他们相亲相爱的。

“师……师尊，我真的恨她，可我下不了手。”

鲛人一族本性纯良，虽然他是恨她，但还是下不去那个手。

冰璇脸上一僵。

这还是她记忆中，动不动就大开杀戒的世界么？

怎么一个两个都如此心慈手软。

就算他是鲛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血性？

不可能。

她绝不相信天性纯良。

即便是再纯良的天性，当恨上一个人，也不会放过她。

就算曾经的那个女子一般。

所有人都说她天性纯良，可在面对挖了灵根的她时，她可是一点也不手软。

所以她根本就不信什么天性纯良。

冰璇突然笑了起来。

那张儒雅的脸上笑得有些癫狂。

或许这样也好，她倒要看看，当原本天性纯良的人，痛下杀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而且这个时候，那个讨人厌的小子也差不多可以醒了。

帝颜歌睁开眼，便对上了琉九那双碧色的眸子。

在见到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她还是有些欣慰的。

同时欠揍的话，在冰璇还没来得及挑拨离间之下，便说了出来。

“哟，小九，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呢？”

琉九原本万分复杂的眸子，瞬间怒意滋生。

“你才死了。就算你死一百次。我也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