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门大户的勾心斗角,也不必费尽心神为家族兴盛谋算,只需要想一日三餐用什么就够了。
这儿的人也很好,因为离盛京太远,甚至不知道谋逆这回事,只以为她是流浪到这里的孤女,又因为她学识很高因而对她很尊敬,前边的一个老秀才死了,书院正缺人,居然破例叫她当了女先生。
西南气候比之盛京更湿更暖,宁沛儿最喜欢每日沐浴时候的片刻安宁,一直等到水快凉了才起身穿好衣裳。
她正准备温习一下明日要去书院讲的内容,几下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分明。
宁沛儿细眉微蹙,想着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会有人来找她。
她来了已有月余,镇子上的人基本上都认得她,白天也有来请教的学生,知道她一个人住,决计不会是这个时候寻上门来。
也没听说有过什么歹人夜间作案,更何况若是坏人敲门做什么。
仗着左邻右舍都有人,宁沛儿出门去,扬声问道:“谁啊?”
敲门声顿了一下,而后更坚持不懈地响起来,却并无人答话。
宁沛儿到底一个弱女子,心中起了畏怯,从枕边摸出一把常备着的菜刀,这才往院门走去。
“究竟是谁?”宁沛儿再次发问,却依然没有得到回答,只有恼人的敲门声不断响着。
一来一回,倒是将隔壁王婶子家的灯吵亮了,那家的两个儿子都在书院念书,不一会儿一个趴在墙头上询问道:“宁先生,怎么了?”
宁沛儿紧绷着的心绪这才放松下来,为这份淳朴有些感激。
“外边似乎有人,但我问又没人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