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时候太后来礼佛也算正常,是她们来的节点不好,怎么偏偏半路上下这么大的雪。
安锦云用晚膳的时候右手手腕就完全动不了了,上面很明显肿出一个大包来,只得麻烦亦书给自己夹。
亦书倒是很乐意的,直到安锦云说吃不下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天伯府众人都有些累,早早熄灯休息了,安锦云和亦书两个倒是还不困,就是古寺寂寂,只听得雪花被风吹得打在黄色瓦片上的扑簌声,也没什么可以做的,故而说了会话儿就也准备休息了。
说要休息,安锦云躺下后却久久没有睡着,手腕上不动也不痛,就是脑子里清醒得很,一点困意都没有。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却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而后立在她门前不动了。
她顿时心神一紧,此刻众人应当都睡了,会是谁会来?又想着太后在此礼佛,周围可都有重兵把守,闲人哪里进得来。
莫不是……秦朔?
安锦云没敢点灯,隔着门悄悄问了一声:“谁?”
外边轻咳两声,安锦云一听就知,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果不其然是秦朔。
秦朔毫不客气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安锦云说也不敢说,只得先关了门再压低声音问人。
没等她问出来,秦朔先开口了:“听影六说你手腕似乎伤了,拿过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