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茂德大踏步走出去,没有丝毫的留恋,外面暖风一吹,头顶上竟觉得有两分萧瑟。
薛氏抿了抿唇,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门心中怨恨。
……
安锦云去烟柳院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正好碰上安晞月在哭。
“祖母,您可不能只疼六妹妹不疼我呀,我想要陵山先生来教导我的琴技,求求您了,”安晞月撒娇的声音又甜又腻,听得安锦云想自我了断。
王氏点头道:“这有何难,乖孙女想要陵山先生那就去请,一个乐师罢了。”
安晞月破涕为笑:“真的?可是听说陵山先生收徒学费可不少,我是伯府嫡女,这钱理应从公中出吧。”
王氏正要点头应下,被安锦云打断道:“祖母,四姐的这个提议恐怕不妥。”
安晞月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红着眼眶道:“六妹好生无礼,你有润甫先生教导,昨日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害得我丢尽脸面,如今我想寻个好一点的先生你都要从中阻挠,你就这么……”
她似乎难受的有些说不下去,指着安锦云颤声道:“六妹妹一向恣意行事,旁的委屈我便不提了,这点小事都要与我争么?”
好一个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
“云姐儿,你性子实在是……骄纵跋扈,你四姐不过要请个先生罢了,你这都容不得?”王氏心疼的抱着哭得泪水涟涟的安晞月,一面责骂安锦云。
“祖母,昨日宴会上要我弹琴是四姐提起的,而且我弹得好本就是为伯府长脸的事情,怎么就是害四姐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