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皇姑母身上可有发现什么异样?”梅濯雪继续问道。
“异样?你觉得她是被逼无奈?”梅竹筠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低低笑了两声“她连原先最疼爱的若月都进行了软禁,半丝情面都没留,你觉得她还有什么异样可讲?”
梅濯雪放下茶杯,带好兜帽,施施然站起身:“你好生休息,孤先回去了。”
“梅濯雪……”梅竹筠依靠着床木板,望着雪衣飘然的背影,徐徐道“你知道的,皇姑母此生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若让她知晓你回来,还活着,定会毫不留情地除掉你,还有你身边的人。”
“你的太子妃——花家的那位大小姐,你很爱她对不对?你也不想看到她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对不对?杀了长宁,你才能安生,皇兄,这些事不需要皇弟多说的,对吧?”
梅濯雪于原地停顿许久,微微侧头看向梅竹筠,那眼眸诡谲幽深,梅竹筠恍然间似看见他左瞳孔上缠绕绽放开一朵猩红妖冶的荼蘼花,他身形猛然一颤,再仔细看去,对方已然转回了身。
“孤突然觉得,你还是死了得好。”
夜风偏寒,梅濯雪跨出门栏直接前往与花醉漓约好的地方,他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嘴角刚勾起一个弧度,可接着瞅见她身边的人时,神色马上阴冷至极。
“这事儿我可能帮不了你,最好你还是去太医院找人比较好。”
“我怎会没有找,可他们都说这是心病,无良药可医,我说也说了,劝也劝了,但怎样都无法,你们同为女子,肯定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小漓,算我求你……”
……
说话间,那宽大的手缓缓地就要去拽少女的衣袖,梅濯雪瞳孔骤然放大,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薛!盛!”
从齿间低喃出的声音异常狠戾,花醉漓一瞧便知道他误会了,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还没说话就被他冷眼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