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母……”

梅若月一见到她就跟找到主心骨一般,从床榻上下来飞也似地伸手去抱,可长宁只是淡淡一撩袍袖,漠然而又迅速地躲过去。

‘咚’!梅若月重重摔到地上。

“若月!”薛盛急忙搀她起来,看她面色痛苦地摁压自己的小腹,神情马上变得慌乱“长公主殿下,若月只是一时有些激动,并无其他意思,看在她还怀有孩子的份儿上,请您莫要生她的气。”

“明知怀孕就更要消停些,别老胡闹。”长宁声音依然淡漠,仿佛地上痛苦发抖的人只不过一罪大恶极的刑犯。

可花醉漓却注意到,长宁收拢在袖里的手轻轻有些颤抖,她又不动声色地视线上扬,长公主虽然声音冷然,但眼神里透过一种复杂地挣扎。

这种挣扎她曾在那些被当作试验品的孩子身上见过,痛苦无助,犹如傀儡木偶有了独立意识一般,想要逃离,却又控住不了自己。

“你在看什么?!”

长宁猛地转过身对上她的眼睛,花醉漓暗叫不好,故作慌张地急忙跪到在地:“殿、殿下息怒,小的头一次见殿下所以被殿下的威严所震慑,有些发蒙,还请殿下恕罪。”

“第一次见?你把头抬起来。”

花醉漓闻言缓缓抬起头,长宁一把掐住她的下颚,眼神犀利得犹如捕捉到猎物的雄鹰,“第一次见,可为何本宫瞧你很是熟悉,皇兄身边的全公公可是你干爹?”

花醉漓装作瑟缩地刚要寻个由头遮过去,宫殿里突然‘啊’地一声,紧接着便是薛盛惊恐地高呼:“若月!若月!殿下,若月晕过去了,您快救救她!”

“太医呢?那群老不死的怎么还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