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铁链子相互碰撞发出冰冷的叮当声,梅濯雪躺在石榻上,四肢均被捆绑,雪白的柔软长袍从胸口处掀开,露出结实的肌理和白皙的皮肤。
花醉漓瞟一眼同样在注视自己的千媚和好奇扒头的小皇帝,“你们……瞅我做什么?”
千媚作掩饰一般轻轻咳嗽一声:“咳,蛊虫与血肉相辅相成,要想拿出来必须通过经脉流转才行,所以这衣服……咳,不是我非要怎样的。”
花醉漓本来没什么的,但被她现在似有所指地望着,耳根子瞬间一热,状似无意地用长发遮了遮,道:“大事面前,主次我还是拎得清的。”
“那就好,到时候也要拎得清,千万别心疼哦。”千媚近乎暧·昧地朝她眨一下眼睛,来到梅濯雪身边,默默拿出一把十字形状的小刀。
那把小刀上面也不知涂抹了什么,烛火下闪烁幽幽蓝光,她弯下腰,在梅濯雪的心口窝处深深地刻出一道十字痕迹,鲜血沾染蓝色缓缓流淌下来。
“嗯……”梅濯雪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发白,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在忍耐巨大的痛苦一般。
“阿濯……”花醉漓上前安抚他,可那洁白结实的肌理上缓缓浮现出一道道犹如蛛网一般密集狰狞的条痕,布满全身。
她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他,告诉他,她在这里,她一直在陪着他,但那覆满狰狞的身躯却让她无从下手,仿佛只要轻一碰触,就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地痛苦。
手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落也不是,她踌躇,一只修长白浅的手反伸出握紧了她。
梅濯雪此时感觉体内如万蚁撕咬,烈火燃烧一样剧痛,浑身紧绷,可他的眼睛一顺不顺地紧盯着眼前的少女,片刻都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