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防得太严了。”使官拿袍袖擦拭额头上的汗,这些天见不到主子们,他便想尽办法传消息出去,但每一次都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啊……
“所以……就要另想法子。”
使官欲要问是何法子,床榻上一直沉睡不醒的人忽然指尖动了下,花醉漓和使官立刻隐了声息,一顺不顺地紧盯着温润男子,睫羽颤抖,缓缓睁开,一双寂然幽深的瞳孔展露出来。
花醉漓眉梢含笑,刚要唤一句‘阿濯’,却见眼前苍白无血色的人徒然皱紧眉头,冷冷道:“你是哪个宫的婢子?竟敢单闯孤的寝殿,不知死活。”
花醉漓嘴角莫名一抽,啥?
……
秋日撒下泛白的光,照得树上枫叶闪烁粼粼,池子里的荷花早已颓败,可那喂养的白条红鲤小鱼,游得倒是欢快,一尾拨动,扰乱了两道纤细的湖中倒影。
“也就是说,先前第一次药量过大,以至他现在记忆紊乱,连身边人都认不清了是么?”花醉漓颇为头疼地看着窗棂边背手而立,一幅‘生人勿进,老子很傲’的冷淡面孔,只感觉压力山大。
“不错,他现在这种状态,确实是药吃多了。”
千媚挑眉环胸,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祸架势看得花醉漓嘴角抽搐更厉害。
她揉揉眉心:“那记忆会紊乱到什么程度?”毕竟初次那药量确实很大,她又全都灌了进去,本以为丘上云就算想动手也要循序渐进,没想到……
这是多想让梅濯雪当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