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越来越疼痛,他的意识也逐渐不清醒,倚靠墙壁,倒了下去。

等再睁眼时,他是被疼醒的,两肩的琵琶骨被铁钩穿透,另一头直直钉入石壁里,周围修建着四个石狮头,而他正跪于当中的圆形台上。

“到底还差些时候。”

先前那个白袍人站在他面前,似遗憾地摇摇头。

“怎么,没有达到全先生的预期,让您失望了?”

梅濯雪嘲讽地声音让白袍人一顿,“你说什么?”

“全山先生还要再继续装下去吗,没必要了吧。”梅濯雪嗤笑地抬头看他“自打进国师府孤就觉得奇怪,哪怕只是神医,若没有王贵手谕或令牌,怎么可能畅通无阻地进出国师府,而且便是有恩,身为堂堂国师,也绝不可能放心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个孩子。”

“本来我只是疑惑,并没有深想,可直到丘上云站在绿池边,孤才想通所有……”

想通这么长时间他察觉得古怪在哪儿——眼神,那些照顾他起居的侍从奴仆,又或是教他习武师父的眼神,都在透露一件事:

他们从没有把他当人看待,准确地讲,他们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精致的贡品——奉献于神祇的贡品。

白袍人沉默许久,摘下遮挡面容的兜帽,笑道:“不愧是殿下,心细如此,本座也无话可说。”

“果然是你。”

一张平凡且又干净的脸展露眼前,不是全山又是哪个?

梅濯雪强忍身上剧痛,问道:“为什么,你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