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漓顿住脚步,其实她知道的,丘上云说这种话无外乎想拿捏她,不是什么好事,她应该调头就走的……可脚底下偏偏长了根,移动不得。

“你想说什么?”

她徒然想起那些被毒水浸泡过的孩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而生,心跳也不禁跟着失衡。

“不得不说,他是近几十年来最为富有天赋的灵童。”丘上云缓缓走近她,声音不紧不慢“本应是个好苗子,却不成想是个难以教化的反骨,不过也正因如此,如今的国师之职才由我来接任,若不然……”

他长叹一声,神色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惋惜。

花醉漓默默想着梅濯雪顶着一张超然脱俗的脸然后神神叨叨地念着天地神佛,嘶……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也很遗憾对不对。”丘上云感叹“若他为神的使者,想必如今的大梵天必然比现在更胜一层。”

花醉漓不耐烦地打断他:“国师之意本宫知晓了,告辞。”转身踏步,可还未行出一米,就感觉浑身绵软无力,双膝一摇晃,幸好旁边有个石墩子能让她搀扶一下。

“如此着急走作甚。”丘上云抬起眼皮子慢悠悠地看着她,挥手掸掸长袍,依然漫不经心道“既是答应太子妃要诉说过去,又哪有当事人不再眼前的道理,来人!”

石窟轰隆作响,千媚低头垂眸缓步走过来:“大人。”

“人可来了?”

“来了,正于前堂等候。”

丘上云点点头,指一下中了麻沸散身体不受使唤的人,“带着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