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卡特尔等人有些古怪的神情,只轻轻地掸了掸袍角,自顾自道:“孤不喜有什么落到衣服上,脏。”
言语可谓是犀利!
“等等等等。”花醉漓站旁侧拽了梅濯雪到身后,瞧着天圣那些脸色逐渐扭曲的人,含笑道“太子殿下在来贵国前,已然焚香沐浴,抱了最崇高的敬意,若是再点缀上清水雨露,岂不破坏了这份儿诚意。”
听了这话使团人脸色好上许多,“原来如此,那是我等鲁莽了,请。”
花醉漓点头,回头去拽梅濯雪的手,只是触碰上他投来的目光时,竟读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和深沉,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份儿解围好像有些令他不喜,可不解围又要如何?刚来邻国,就要发生冲突矛盾吗……
但他始终没有拒绝她的亲昵。
花醉漓撩开车帘,大街上人来人往,天圣的百姓和天和简直大相径庭,每个人基本上都是穿着纯白色的袍子,表情淡化肃穆,毫无一丝多余的情绪。
街道上左右两旁的食品铺子相对不少,却是没有一丝高亢的吆喝声,买卖商人,亲朋故友,无论如何身份,见面先是弯腰一礼,再然后便是有事说事,无事直接漠然离去。
花醉漓见此的第一印象便是有礼,可这种礼,总让人感觉某种古怪。
“孩子!我的孩子!”
街道上的古怪安静突然被一声哭喊声打破,众人寻声看去,就见一个穿深棕色麻布服的女人哭闹地抱住一个白袍人的大腿,那白袍人怀里也有个哭哭啼啼,不足五岁大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