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九节尺,又不计前嫌地帮助若月寻找药方,哪怕背上单闯禁地的罪名也在所不惜,醉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的呢?”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个刻着‘宁’字的玉佩,那是宁嬷嬷自己出入宫廷的玉佩,虽说不如能够使人弯腰行礼的腰牌,但用来陷害静宁殿却是足够的。

梅濯雪挑眉看她,从北月向他汇报那个红衣无头的小木人时他就已经思索了她的用意,故意的?呵……如果是故意的,那就好解释了,皇宫里最为忌讳巫蛊,若是她能够让长宁派人进天禄阁翻阅有关巫蛊之资料,被天子发现那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如此简单的陷阱明白人只要轻轻一琢磨便会想通,可单单她把此计用在了梅若月身上,长宁对梅若月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喜爱,就连他有时都不得不琢磨,自己这个胞妹是不是长宁所生,为了掩盖皇室清誉,所以才号称是皇后所产下之女。

若不然态度怎么那么大。

梅濯雪暗自思索,花醉漓的脑子也没闲着,说话说一半,剩下靠猜,依梅濯雪那鬼精鬼精的脑子自然能琢磨出一套阴谋诡计,正好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也不必她自己多费口舌。

“那也不对。”梅濯雪挑指尖勾起她,望着那被红绳缠绕的‘宁’字玉佩,眸光闪烁不定“你若真只是想陷害皇姑母,那大可以扔下玉佩转身离开,万没有理由逗留那么久,否则,北月也不会察觉有异,前来找我了。”

“而且……这东西怎么还在你手上?”

她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好糊弄。

花醉漓垂下眼睛,突然喃喃说道:“我……看见了圣上,对着一幅白衣如仙的女子画像发呆,听他跟身旁的小太监谈话,才知道……那是你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