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也足够了,花醉漓看向一直双手环抱鎏金暖炉的,像个不被人理睬的小受气媳妇一般的人,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梅濯雪今儿个的一反常态让她着实不理解。

梅竹筠寻猎物时,他抱着暖炉,

梅竹筠摘果子时,他抱着暖炉,

梅竹筠找水源解渴时,他下马歇息了会儿,然后抱着暖炉。

整个人呆蔫蔫的,要不是亲身经历过他的阴狠手段,还当真以为这是个安静腼腆,不受待见的小可怜儿。

“你到底怎么了?”

花醉漓放缓了骑马速度,与他肩并着肩走到一起,梅濯雪淡淡瞟她一眼,轻不闻声地‘哼’了一声,他细长弯卷的睫羽落下寂寥的阴影,那满是控诉地不理睬模样像极了眼睁睁看着丈夫与小妾嬉闹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正妻……

花醉漓被这种想法比喻狠狠地吓了一跳,心里面也狠狠地拍自己一巴掌,你瞎想啥呢!

“是不是身体还未恢复,若不然殿下先回去休息?”

梅濯雪淡漠着脸,瞧她:“回去?也是,没有了孤,你跟三弟更可以肆无忌惮地亲亲腻腻了,是么?”

花醉漓没明白他说的两件事存在什么必要联系,便极富耐心地解释:“殿下,山里的风比上京更凉些,你若受不住,还是先回去休息比较好,这里……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梅濯雪冷哼:“饿了有人找果子,渴了有人寻水喝,如此看来确实没什么太大问题,孤在这里反而多余了。”

花醉漓笑得依然温柔:“太子殿下,恕臣女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儿个早上是忘记吃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