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路越来越崎岖,等他躲进破旧的茅草房后,才微微喘口气。
‘沙啦’——
“谁?!”
纸页翻动的细碎声在屋里异常清脆,毛猴瞪大了眼只见墙角唯一的矮木桌前,如豆粒大小的烛火把女子身形拉扯极长,忽明忽暗,听见呼喊声,那女子缓缓转头,清秀的脸庞似滑下两行青涩的泪,毛猴一愣,转而又变得狰狞。
“好啊,原来你躲在这儿,三更半夜单闯男人屋子,果然是个贱……”
“他在哪儿?!”
毛猴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怜香一把抓住脖领子使劲儿推到墙上,挂着泪珠的眼睛迸射出异常凶狠的光,她右手紧攥着写满字迹的纸张,厉声道:
“赵虎呢,他在哪儿?你手里怎么会有他笔下的信件,他人呢,你说!”
毛猴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立马推开温怜香,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信纸,嘴角冷笑一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碰他的东西。”
“我是他将要明媒正娶的妻,有什么不配?!你又是谁,配什么拿他的东西!”
“就凭我跟大哥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几经波折,生死患难,其情谊,岂是你这女人能懂的?”
温怜香脸色不明,毛猴嗤笑地带有几分得意之时,一句‘原来如此’缓缓从他身后炸响,他墓地转头,傅程风站立大门前,神情满是严肃。
“怪不得你的身手有几分傅家军的影子,果真是我等麾下之人,那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你,而你,又为何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