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乖巧了,梅濯雪眼底的暗火反倒更旺,只恨不得把她狠狠欺负一番。
梅濯雪闭上眼睛深深呼气,压下狂躁,回道:“今儿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早在北星抵达前,那群戏子已经被屠戮殆尽,一个活口都没有。”
花醉漓诧异:“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么?”她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你……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下得暗手吧?”
那阵悠扬而又使人不适的诡异调子,她恍然才想起这是当初梅濯雪亲自吹给她听的夺命曲,他说这是他的命脉,一吹奏他体内的小东西就会不安稳,他也会跟着暴躁。
先前她令北星去抓戏班子时,北星明显的犹豫和推迟证明他并不知道调子的存在,可就这样的夺命曲却被不知是谁的外人知道,那他……
花醉漓忍不住打个哆嗦,抓住他的衣扣想要抬头看他,脑后的大掌却猛地把她摁住,不让她抬头。
耳边是他沉闷缓慢的心跳,花醉漓窝在他怀里,突然感觉眼前人很远很远,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他的过去,他的困境,他潜藏暗处数不尽要取他性命的敌人。
“同我讲讲,好么……”
她柔柔地伸出手怀住他腰,脑袋抵靠他的胸膛似安抚似撒娇地呢喃。
梅濯雪猛然颤抖,他眼底凝结的刺骨寒光因她的轻轻安抚淡化消融许多,他低头,静静看着努力给予他温暖的小人儿。
这是他穷尽一生追寻的小火苗啊,怎么能放手,又怎么会放手……
他搂抱她的力度紧了又紧,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一西北的蛮荒小国,不自量力罢了。”
花醉漓垂眸:“那你呢,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样?”
“我啊。”梅濯雪勾起她的下颚,指尖划过肌肤抚摸她的脸颊,突然低头。
速度又急又快,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等花醉漓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她早已经被击溃得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