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桓帝见了,也忍不住多问一句,“你们认识?”

“回陛下,微臣出征远方,曾在一个小村落里歇脚,而那时招待微臣的,就是驸马爷。”

傅程风说的有声有色,神情也坦坦荡荡,不仅桓帝点点头,搞得薛盛都觉得以前是不是招待过他,自己给忘了。

其中真假,只有花醉漓懂得,她看着一杯一杯不停灌醉薛盛的人,坐回暗处降低存在感,本打算敬两杯酒就走的,可被如此一闹,她还不能走得太突兀,否则会显得心虚。

聊聊无事,她便看起了搭在极远处的一台戏班子,此戏班子是用来增添热闹的,只在新人步入洞房,新郎官敬酒的这一段时间来上一节。

就是给像她这样不想凑热闹却又没法子走的闲来无事人看得。

离得远,她需要全神贯注地去听才能知道他们咿咿呀呀地在唱些什么,听着听着,花醉漓发现有些不对劲,对于戏曲,她自问是不懂的,可不知为何,她从里面竟听出了一段极为熟悉的调子。

婉转,也透露出某种让人感觉不适的诡异。

此种调融入戏曲里,突兀却又恰到好处。

她越发觉得耳熟,沉思间转向依然在拼命敬酒的那波人身上,他们吵吵嚷嚷很是热闹,可与紧挨不远的桌子形成对比,梅濯雪单手撑着额头,如墨长发顺着脸庞遮住他的眼睛,整个人安安静静,紧握茶杯的手却是爆出青筋。

他好像不太对劲……

花醉漓不假思索地站起,恰巧看见有名婢子弯着腰前去搀扶他。

“殿下,您是不是累了?可需奴婢……”

她的手将要触碰上梅濯雪弯曲的肘腕,却被他反手掐住她微低的脖颈,用力一甩,那个婢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扔出去,头砸到柱子上瞬间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