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沉声道:“濯儿,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先冷静些。”
“哦?那父皇想如何?”
“父皇!”
梅竹筠突然大喊出声,打断了桓帝欲言又止的话,“父皇,无论如何,花醉漓都是您亲点给儿臣的皇子妃,便是皇兄再受重信,此事也不能就这般算了!”
“确实不能。”梅濯雪意味深长地瞟他一眼“所以,儿臣愿意负责,娶花家大小姐为太子妃。”
“梅濯雪!”
梅竹筠冷声大喝,但他与梅濯雪对视看见瞳孔上的异样时也不禁浑身一抖,早就听闻他这位皇兄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那他就更不可能让花醉漓沦落到这种怪胎手上了。
他对着梅濯雪,阴沉道:“还请皇兄不要忘了,花醉漓是本皇子的正妃,不需要一个外人去愿意所谓的负责,你只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即可。”
“正妃?”梅濯雪淡然一笑“没有十里红装,也无拜过天地,更未行夫妻之礼,三弟哪里来的信心说她是你的妃?”
“这是父皇口谕!”
“父皇。”梅濯雪重新望向桓帝“您现在,依然坚持您的口谕么?”
他左瞳孔上的猩红花纹逐渐变深,桓帝定睛看着,神色闪烁不定,“濯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知道,儿臣没有三弟那般招父皇偏宠,可以为其铺路,若自己再不拼命些,早已死下不止千百次了,您说呢?”
桓帝握住椅子的手更紧,大厅里三人对峙,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