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若是计较了呢。”
梅濯雪说完此话,只感觉肩膀上重压的力道缓缓紧缩,那五指似尖利的爪扣住骨骼,有些疼痛,但他依然直挺挺站着,与自己的父皇,这位当今的天子对视,寸步不让。
“濯儿!”桓帝语气加重“别闹,你是太子,要懂什么叫兄友弟恭。”
他放下手整理下梅濯雪的衣领,“别为个女人伤了和气,再过半月便要祭祖了,你还需好好准备。”
也不等梅濯雪答话,桓帝豪爽地拍拍他的双肩,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窸窸窣窣的蝉鸣在月夜异常清脆。
梅濯雪面无表情地伸手掸了掸肩膀,像是要打掉什么脏东西一玛?丽?样,仰头望向天边的月,眸光闪了闪,祭祖啊……他确实要好好准备……
…………
半个月,一晃而逝。
所谓祭祖,就是当朝天子带领家眷和众大臣去太庙祭拜先皇五帝,祈求保佑。
那天的阳光暖洋洋的,树叶轻摇,些许微风吹拂脸上带起丝丝凉意,在这蝉鸣聒噪的盛夏,很是舒爽。
花醉漓被知秋搀扶着下了马车,周围早已熙熙攘攘,站立许多王孙贵族,她没有同他们一样三五成群地闲聊打趣,消磨时间,只是抬头望向雄伟的红瓦太庙,心中莫名起伏不安。
这些天长宁长公主的催婚密旨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朝她砸,但她和某人暗定了合作,也是不想就那么简简单单地随便嫁了,就只能一拖再拖。
可瞧着今天的架势,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花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