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马车,相府的管家立刻跑到花醉漓面前,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相爷在祠堂等着您呢。”

一般搬到祠堂上议论的,都是有关家族走向的大事。

花醉漓点点头,“好,我正好也有要事跟爹爹说。”

她跟着管家一路绕过流水小桥,走到祠堂前让管家和知秋在外面候着,转身踏了进去。

三炷香端端正正插在排位前的黄梨花木香炉里。

气氛肃穆,花醉漓走进直接跪下,恭恭敬敬地冲列祖列宗磕头。

花清泽没有看她,只是说道:“花家第一位先祖,和爹爹一样,一生只有一妻,只可惜那位夫人身缠绝症,没过多久便香消玉损,先祖悲痛欲绝,至此立了第一条规矩,花家祠堂供奉的,只能是本家家主与其嫡妻,不可再有其他人。”

“为此,祠堂里三十二位先祖陪伴的牌位,都是与其白头携手的妻子,不能说,每个人娶的都是挚爱,但至少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平静。”

花家先祖的事情花清泽不是第一次说,但那些都是先祖如何创业,如何为人,如何让花家从盛到衰,再从衰到盛。

牌位上的规矩,她倒是第一次听,“爹,您是想告诉我什么么?”

“没什么大道理,爹就是想说,对于情感纠葛花家历来宽容,不谈身份,不论背景,可这也不代表花家人就能随随便便被糊弄,抓个人随便嫁娶。”

花清泽看向她,“终身大事,你要自己拿决定。”

花醉漓听出来了,神情满是震惊,“爹,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圣上宣我进宫陪圣。”花清泽冷笑“说是陪圣,实则明里暗里都在告诉我,他有意替你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