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直言不讳的话听得花醉漓徒生不好的预感,梅濯雪向来是温文尔雅的,哪怕再生气也只会暗里下绊子,属于那种把别人卖了还要别人感恩戴德替他数钱的主儿。
风大了,天上的乌云更为密布。
花醉漓猛然想起每到下雨之日梅濯雪就会发疯,现在瞧瞧他的状态,再瞧瞧天,这雨……是八九不离十了。
“走吧。”
她抻住梅濯雪的胳膊,生怕他一个兴致来了就不管不顾地把薛盛拍死。
梅濯雪勾着淡雅却又冷然的笑,他身上属于皇室的华贵气质完全压制了薛盛,薛盛颤抖抖地低头,连个大气都不敢出,那种唯唯诺诺如鹌鹑的样子,梅濯雪看得兴起。
直听见她的话,他才勉为其难地侧头瞟她一眼,“为何?”
花醉漓琢磨半天才明白他问的‘为何’是指‘为什么不继续看面前人出洋相了,而是要走’,他眼神诡异,已经有点不正常了,她怕一个答不准踩了他不知名的底线,只好寻了个借口: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梅濯雪直直望着她,似要望进她的心里。
花醉漓不躲不闪地跟他对视,同时手上也尝试性地拽他,竟是……拽动了。
她扯着他回到营帐,他们前脚刚一踏进去,天上的雨就跟着‘哗啦啦’地下,与此同时,梅濯雪反手一个抻拽直接把花醉漓摁倒自己怀里,让她的后背也抵上柱子。
“为什么要走,嗯?怕孤一个失控杀了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