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娘眼泪更下来了,“不认识我,你竟敢说你不认识我!我十三岁嫁到你们家做牛做马,我勤勤恳恳地照顾着你将近二十年,结果一出去一趟不禁勾搭锅小贱人,还害了我儿砸的命,你还似人吗!”

牛大壮沉默地打量她许久,终是在她怨恨又带些期盼的目光下缓缓吐出一句,“是你啊。”

“你终于想起我嘞……”仅仅一句话,黄娘就感觉三年积压在身上的重担有一瞬间的松弛,仿佛终于找到了某种归属。

“你为啥要杀我儿砸……”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牛大壮缓缓吐出一句,目光幽远似也陷入某种怅然。

“那似谁?对,一定似这个贱人!”

“哎哎,你个老黄婆子别张口诬陷人。”柳湘脸上的红肿已经下去很多,现在极其妖娆地扬了下长发“你儿子虽然是死我手里面,但那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不信,大可以问问你身边那一位。”

黄娘看一眼许老狗,有些慌了,“你啥子意思?”

“什么意思?呵。”

柳湘诡异地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你身边这个姓许的,可是我与我夫君的媒人,要不是他,我根本就碰不到我夫君,更别说喜结连理了。”

黄娘有些瘫软,“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