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家丁扔出府外,好一阵拳打脚踢,几乎要了他一条命,他瑟缩地躺在府邸垃圾堆里,像一条被遗弃的,无家可归的狗。
“可那小子命大,活了过来。”许老狗眼底闪过嘲讽,摇摇头“现在想想,他还不如那时就死在外面。”
他挨饿受冻熬了三天,活着,仅剩一口气地爬回自己租借的小破房子里,屋里漆黑黑的一丝暖和气儿都没有,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盆子冷水就劈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他被人压制着,带来一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长得很美,绫罗绸缎,束发金簪,旁边还站着他那个一脸柔情谄笑的爹。
“哟,这就是你那个来闹事的大儿子?”
“瞧柳小姐说的,我的儿子只会在你肚子里出来,这个不知哪儿来的杂种也配做我的儿子。”
“哼,量你也不敢。”
他听着他们的对话,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是那位光禄大人的千金,也是正要嫁给她爹做正房的妻。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算什么,那他凄苦相伴二十余年的娘又算什么?!
他想解释,他想反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走到面前,像是踩蚂蚁一样踩着他的脑袋,说“本小姐眼里最容不下沙子,不管你是不是他儿子,本小姐都要告诉你,那是我的夫婿,你这种小杂碎根本高攀不上。”
“你不是爱装孙子么,本小姐让你装个够,来人,把他给本小姐割肉凌迟,再扔到乌龟坑里喂王八。”
他死的过程很慢,以至于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只顾着讨好那个女人,而对自己的死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