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儿欲言又止,把视线落到花醉漓身上竟是颇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多好的姑娘,怎么落到这种田地。”
“许老狗,你少说两句子瞎话!”
称为黄娘的老妇人仿佛被刺激到了,她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往老头儿身上打。
许老狗猛挨几下竟也不还手,捂着脑袋直等黄娘累得没气,才摸了摸被打紫青的嘴角,龇牙咧嘴道:“行了行了,我一说话你就来气,还看不看人,不看我可走了。”
“滚炉子玩意儿,看!”
许老狗挽起袖子朝花醉漓摆了摆手,花醉漓知道这是让她腾地方把脉,可床上的人虽是昏迷着,手却死拽着她不放,那紧绷的力道都有股要将她的手捏碎的冲动。
花醉漓试着抽了几下,失败了,她调整身形半蹲旁边,又把梅濯雪的手翻个面,“要不,您就这么看罢。”
许老狗把此番举动尽收眼底,神情颇有点意味深长,他坐下把脉,“他是你什么人?”
花醉漓说道:“兄长。”
“兄长?我看不尽然吧,谁家哥哥拽妹妹能拽那么紧,只有拽情妹妹,才能这般不管不顾。”
“呵呵……您说笑了。”
“老狗!”黄娘站在他身后,突然阴恻恻地说道“你咋多说一句,就给老娘滚。”
许老狗不说话了,站起身拿起干裂的纸墨‘唰唰’写了两笔,“就是普通的发热,熬点药就好。”
“丑丫,去熬药!”
“等一下……”
花醉漓打断了黄娘的高嗓门,“不用麻烦了,我去为兄长熬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