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地,为他上药。

看着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梅濯雪怎会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嘶哑:“醉醉,那个时候,你一定很苦罢。”

“被误解,被诋毁,身边无人可信,无人可帮,一定……很苦罢。”

花醉漓撒药的手顿住,扯开个比哭还有些难看的笑,“我不知道那时算不算苦,我只知道被人泼上腌臜的骂名后一辈子都洗不掉了,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戳脊梁骨指指点点。”

“什么都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的罪,哪怕我一句话都没说,一件事都没做,也不妨碍有些人找理由多骂我两句。”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晚上睡觉,都不敢完全闭上眼睛,一闭上,就是那些人那些话来回盘旋……嗯!”

她正低着头自说自话,腰杆上猛一用力,她直直跌落在一个泛有冷梅香的怀抱里,那力量大得出奇,恨不得要将她融入骨血与肉,永生永世不分离。

“醉醉,对不住……”

梅濯雪把头埋在她的颈边,声音有些颤抖,那些流言给她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可前世的他却一直觉得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过两天便会消散,没有多加阻止,任由扩散,结果……

害了她……

“对不起,醉醉……”

听着耳边的歉意,花醉漓突然从回忆里冷静下来,她轻轻抬手,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都过去了,躺好了,我还要给你上药。”

伸手推几下对方都不带动的,要不是声音很真情实感,她都觉得他这是在找由子占便宜。

她伸手狠狠戳一下血窟窿。

“嘶——”梅濯雪抬起头,颇有些可怜兮兮“醉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