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濯雪淡然地掸了下纯白袍袖,轻咳道:“父皇设的宴会儿臣岂有不来的道理,只是前段时间有只小花猫打碎了儿臣辛苦制成的膏药,儿臣忙着寻药材,才误了时辰。”
桓帝见他认认真真解释的样子,也不疑什么,“既然是只猫,就要管教好,你的病耽误不得。”
“是。”梅濯雪垂下修长如蝶翼的精致睫羽,遮住眼底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转头看了眼满脸疑惑,似听得懂却又有些懵圈的素雅佳人,笑意更浓。
“父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着梅濯雪和桓帝间自然而然的互动,梅若月被忽视的嫉妒和气愤便不打一处来,她上前插进他们父子二人交流的视线中,指了指卫状元郎,又指着花醉漓。
“父皇,这个贱人害死了当今状元,我国之栋梁,还是在父皇设下的宴会上,难道,此事便这么算了吗!”
“若月。”梅濯雪不紧不慢移动脚步,走到梅若月面前,直视她的眼睛“你是怎么判定,花大小姐就是害死卫状元郎的凶手呢?”
他的瞳孔诡谲幽深,似无边无际虚无空洞的海底深渊,梅若月被他注视地心头一紧,脚下不自觉颤抖倒退,但转念又一想,父皇三皇兄都在,他也奈何不了她什么。
梗着脖子上前,她一字一顿道:“毒粉呈飞花状撒落,就凭她刚才离着最近。”
“哦?是吗。”梅濯雪笑容如玉“兄长还以为,若月是为了薛盛能拔得头筹来娶你,故而才杀了卫状元郎,替他腾位子呢。”
话音一出,梅若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止是她,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坐在离卫状元郎紧有一个空位的薛盛身上,神色怪异。
“才、才不是!”
梅若月有些急了,挥舞长袖在空中上下乱晃,似要打碎那些射来的嘲讽目光,她气息急促,几步走过一把抓住花醉漓的手腕,拽起来大声道:“既然你们都不信,那让太医验一验,不就明了了吗!”
花醉漓飘飘然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