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娘,我没事。”手捧书卷的儒雅男子安抚着面含担忧的老母亲,他放下书起身,把母亲搀扶到短腿的破椅子上坐下,弯膝半蹲,轻轻拂过母亲布满老茧的,龟裂的手。
“为了供孩儿读书,您白日帮人洗衣,夜晚织布卖钱,也已经很是辛苦,孩儿哪能再糟蹋您的辛苦钱。”
“不糟蹋,不糟蹋。咱们薛家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才盼出你这么一个读书人。小梨姑娘说了,你连着乡试,会试都是第一,等通过科举进入殿试,再得第一,那就是……什么奇异发疯的状元郎了!”
“娘,那叫意气风发。”薛盛颇有些无奈地纠正薛母的错误,只是在听见‘小梨’二字时,眼睛里不自觉冒出柔光。
“怎么,想她了?”自家儿子的那点小心思怎能逃过薛母的眼睛,她有些戏谑地看着薛盛“要说这小梨姑娘啊,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这要是能娶回来给我老婆子当儿媳,那老婆子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娘,您说什么呢,小梨那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怎可如此毁人清誉。”
话是这般说,但薛盛脸颊上,却微微泛出红晕。
第十九章 :你为什么不说身份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瞧你急的脸都红了。”
薛母不再打趣已经面红耳热的薛盛,站起身,“马上要酉时了,娘去给你做饭。”她忽然一顿,“儿啊,娘耳朵不太好使,你听听,是不是有敲门声。”
“娘,您没有听错,是敲门声。”薛盛安抚拽着衣衫有些惶恐的薛母,拿起倚放墙角的铁棍,蹑手蹑脚地去小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