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她这样很好吗。”梅濯雪低头看着怀里静静安眠的小人儿,伸出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乖一点。”

福伯语塞,神情怪异地打量了一下他们,“老奴倒觉得,成云公子不简单。”

“确实哦。”北星歪了歪脑袋,明亮的大眼睛里透露出嗜血的杀气“反手擒拿术,算是军营中的近身战术,若属下没记错,花家小少爷从未去过军营,反倒是他那位姐姐……”

话还未说完,北星就感觉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落到脖颈上,他猛然抬头,对上了梅濯雪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瞳孔诡谲幽深,像是空虚无际的深渊。

他瞬间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不应妄加揣测,主子恕罪。”

“你们有这闲心,倒不如多盯盯陈家。”梅濯雪冷然道。

福伯一顿:“主子明示。”

梅濯雪拿起桌上的黑鳞蛇,捏在手里,“此蛇喜阳畏寒,多生存在沙漠中,若是无人刻意准备,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成云公子……”

“她?就她那半吊子医术,能找到几株医书上记载的草药已经实属不易,又怎会知道这种东西。”梅濯雪眸光闪了闪“陈家,被养的忠心,而孤的那位皇姑母,又向来不养无用的狗。”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的醉醉,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他横抱起花醉漓,抬步要走,福伯躬身拦住,“殿下,您身子孱弱,要不让老奴带成云公子回去……”

梅濯雪躲过他伸来的手,冷冷道:“孤再弱,抱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宛如一对璧人的背影,福伯叹息一声。

“福伯,你说殿下怎么了。”北星歪着脑袋凑过来“我头一次见殿下对谁这么亲近,连碰都不让碰,该不会是殿下禁欲太久,口味开始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