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悔,一切的所作所为,亦是无怨无悔。
柏林脚步缓慢的带着楚寒远朝着冰窟的方向走去,在走到辞镜面前时,楚寒远目不斜视的路过他的身侧,面无表情的与他擦肩而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辞镜僵硬着身体,呆愣的动了动悬在半空中的手指,月牙色的袖口从他指尖滑落,好似有什么东西如同这袖口一般
滑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柏林江楚寒远带至冰窟的入口处便停下脚步,他本想将他送到冰窟里面,是楚寒远阻止了他,“师兄,便送到这吧。”
“可是你的眼睛”
“无妨。”楚寒远无所谓的笑了笑,状似很轻松的模样宽慰着柏林,“又不是一点都看不见。”
柏林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露出苦笑,缓缓松开了楚寒远的胳膊,“也是”
“你回去吧,师兄。日后师弟若是有机会得以出关,必会带着桃花醉去第二峰找你一醉方休。”
难得楚寒远还有这等心思,柏林伸手拍了拍楚寒远的肩膀,故作轻松道:“那为兄便在第二峰等着,可别让为兄等太晚。”
“好。”
这次柏林没有犹豫,路过辞镜的时候难得不再惧怕,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直接离开了第七峰。
楚寒远慢慢转过身,未曾直视过辞镜的双眸终于抬起,这个距离辞镜是察觉不到他眼睛已经出了问题的。
他恭敬的冲着辞镜的方向缓缓跪下身,双手福地,白皙的额头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重重的砸在了辞镜的心头。
“弟子楚寒远,恭送师尊。”
凌冽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冰窟中回旋,辞镜倒退了两步,双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徒儿寒远,给师尊请安。’
那是寒远被自己打成重伤重塑经脉后,第一次给自己请安所行的大礼。之后,寒远便再也没有这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