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鹿眸如今生的偏细长,只有在生气时稍睁显出几分原先的鲜活模样。
“鹤哥哥,你可知荣辱羞耻?”时隔多年,他对江雪鹤还是轻易便能讲出来难听的话。
只有对江雪鹤,他才能不再遮掩,露出自己尖锐的一面。
“荣辱羞耻?”江雪鹤问出来,随即冷淡地对他道,“江明奴,你自己做的选择,如何又来怪我。”
“既然舍不得,不如回去,现在相认兴许还来得及。”
明奴被堵的说不出来话,他瞅江雪鹤一眼,随之收回目光,闭上嘴巴不讲话了。
身后的人仿佛乐的如此,江雪鹤一向不善言谈,心情好坏并不表现出来,此时不过稍稍外泄些许,同他多讲了几句话。
“江明奴。”江雪鹤在他身后喊他。
明奴没有搭理,他的手腕随之被握住,轻飘飘的清冷嗓音从他头顶传过来。
“看路。”
明奴闻见了熟悉的雪香,他未曾言语,江雪鹤已经松开了他,他心中更加憋闷,看眼前这抹红影便烦。
他们二人同乘一扇纸鹤, 飞回扶光需要约摸一日的路程。
明奴翻了好几日那本册子,他紧盯着书册之上的人间相,问道:“你可曾见过师祖?”
七年一直在九千明台之上,江雪鹤闻言略做思考,随即道:“没有。”
明奴只见过君无尽一次,便是在药谷后山,在那处刻着“心向碧倾”的石碑那里。
“师祖修为极高,从不在人前露脸。”江雪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