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宋景稍稍叹了口气,“当真是令我佩服,你如今的身体已经到极限,是我操之过急。”
“可惜时间同样不多了,接下来只能看你的造化。”
明奴眼里透亮,对宋景道:“宋景师兄,我还是不懂。”
“你很快便会明白了。”宋景像是随口一说,很快听见了动静,对他道:“裴仪要回来了,师兄先行一步。”
不知宋景为什么那么怕江雪鹤,明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景的身影转瞬便消失了。
房门被推开,江雪鹤怀里多了两份油纸包,进来之后先是看了看房间四处,随即问道:“方才宋景来过了?”
明奴应一声,空气中气氛便冷淡了许多,江雪鹤把油纸包放下,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活像是丈夫回来之后发现妻子与情夫会面。
“我现在已经好了。”明奴说。
他看着江雪鹤把油纸包打开,香味扑面而来,他不经意地一扫,扫到了江雪鹤手背上的剑痕。
江雪鹤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他道:“今日路上碰到了邪祟,被划了一道。”
不知江雪鹤用了什么方法,如今切切实实,他们二人之间的血契解除了。
前世耿耿于怀之事,如今被罪魁祸首亲自解开,明奴心底犹如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勒得他心底不大舒服,又酸又胀。
“这是什么。”明奴已经猜到了,是江雪鹤下山给他带回来的点心,江雪鹤近来一出门便会给他带东西,上回还揪了个破布娃娃回来。
他床头自己缝了一个,江雪鹤便以为他当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