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便成为了习惯。”
明奴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江雪鹤当真会告诉他,他忍不住瞅江雪鹤两眼,江雪鹤看起来并不像叛逆的少年。
反而少年老成,沉敛如玉,鲜少表现出不悦。
“我已经和怀梨说了,他正在路上,今日下了雨,不然还可以去看看灯。”江雪鹤说。
周围的人群很快便散开,明奴稍稍应声,把那些香囊往伞下挪了挪,避免香囊被淋湿。
“等来日,下回再带明奴去。”江雪鹤顺着去碰他的指尖,明奴手指冰凉,他身体不好,伤到根骨,除了下雨天,冬天手脚冰凉更是畏寒。
明奴被摸手,他下意识地朝后缩,不大乐意,身旁少年却已经褪下来了外袍,红色的外袍沾着江雪鹤身上的雪香,披在他身上。
雨幕遮住一部分行人,江雪鹤身形若坚韧的竹子,修长挺拔,指尖按在他肩膀上,仿佛一并沾上了温度。
明奴唇线绷成一条直线,他心底像是有细小的羽毛在不停地挠着,不上不下地让他很不舒服。
“鹤哥哥,可是我近来犯了什么错?”明奴低声问道,一边按着江雪鹤的外袍,看着江雪鹤欲言又止。
江雪鹤指尖略微顿住,深褐色的眼珠倒映着他的身影,问他道:“明奴为何会这么想。”
“鹤哥哥应当清楚才是。”明奴稍稍移开目光,为何问明知故问的问题。
以前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如今却假惺惺地开始作秀,他才不信江雪鹤没有其他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