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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哥哥,这两日有些不一样。”明奴斟酌着开了口,他打量着江雪鹤,江雪鹤任他打量,看了药瓶之后,江雪鹤拿着药瓶走过来。

江雪鹤眼珠稍定,对他道:“让我看看伤口。”

说了,江雪鹤手边已经放到他脑袋上,缠绕的纱布解开,露出后脑勺处的伤口。

为了缝针,明奴伤口旁的头发剪掉了一些,看上去秃了一块,毛茸茸的凑在一起,伤疤上的针线一小块缝的很整齐。

江雪鹤手指稍稍碰上去,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略微瑟缩,整个人都跟着绷紧了。

这个江明奴和现实中有所不同,完全像是现实的翻版,瘦小、羸弱、怯懦,像是一根垂下来的蒲柳,失去了韧性和光泽。

明奴忍不住稍稍侧脸,去看江雪鹤的动作,他看到了一根木签,后脑勺伤处冰凉凉的,江雪鹤按住了他的脑袋。

“别乱动。”

他于是收回了目光,脚向下都沾不到地,明奴忍不住又看向自己的手指,跟这一世相比,前世犹如小了一号。

像是一只破败被缝缝补补的娃娃。

明奴于是听话地没有乱动,眼眸映着窗外,窗外的杏叶飘荡,光线从中透进来,像是细沙在上面缓慢地流淌。

白色的崭新纱布重新为他包扎好,明奴透过镜子看自己,他面容疤痕交错,看上去丑陋可怖。

他身后的江雪鹤犹如一副画,略微低垂着眼眸为他整理纱布,江雪鹤有强迫症,两根系带要系的同样整齐,因此重新弄了好几次。

待到江雪鹤松手,那盒药递到了他手里。

“这是消肿治愈的药,每日涂两次,过几日伤势便能好。”江雪鹤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