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奴用被子遮住脸颊,身旁的少年略微侧过身体,空气中呼吸声彼此交错,他闭着眼面对着墙。
直到半夜他才睡过去,夜间寒凉,一觉到早上,第二日他却是置身在温暖的怀抱中。
明奴外袍在褥子上,只穿了一身粗糙的里衣,兴许他嫌弃料子不好,衣服蹭开了些许,大半个人赖在江雪鹤身上,江雪鹤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圈住了他。
他鼻尖前是浅淡的药香,清淡的缭绕着他,他睁眼时对上江雪鹤眼底,江雪鹤不知醒了多久,略微垂眸看着他,脸颊上指印还没有消。
明奴从脸红到耳根,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他如同碰到了烫手山芋一般向后退,自己拽住了自己的衣服,瞪了江雪鹤一眼,自己起身穿了衣裳。
外袍披上去,天色已经亮起来,大部分早早地去排了早饭的队,明奴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了老头。
老头瞅着他欲言又止,看看周围,才对他道:“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他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居然有那样的癖好。”
“阿奴,你没有被他占便宜吧?”
明奴说“没有”,他闻言胸腔憋着闷气,都怪江雪鹤,他说,“我没有让他占便宜,李叔,此事不要再跟其他人说,以后我离他远些便是了。”
“里面多男子,听说有些是受不了喜欢折腾男人,阿奴,你生的白白净净的,最容易被盯上,你可要小心点。”
老头摸了摸胡子,嘀咕道:“怪不得又是给你摘果子又是递馍馍,原来没安好心。”
明奴当没听见,他眼角扫到了一角绯色,论脸皮厚还要看江雪鹤,某人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忽略周围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