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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检查没有沾上邪祟之气会放行。”

斩祟使的话后知后觉地出现在耳边,明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耳边嗡嗡作响,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他回想起竹简上的内容。

时四月中旬,婆娑寺下一户人家前往祭拜,归后失心,以斧劈其妻母,妻母俱身亡,清醒后大恸,遂自戕。

时四月中旬,樵夫路过婆娑寺,当日屠杀寺中数名僧人,后离奇而死。

时五月,连夜大雨,婆娑寺当日闭寺,第二日寺中无一活口。死相惨烈,面容枯槁,形骸俱然。

时六月,镇上李氏人家染恶疾,当日死亡。

……

重要的从来不是前面的几案,邪祟纵然害人,也不可能数日之内令镇上无一活口,但是……所谓的“恶疾”却能做到。

明奴回想起环绕在乱葬岗上的怨灵,以及魁七星死时的模样,他双眸略微睁大,耳边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邪祟借伶月之怨害死了前往寺中的路人,之后散了邪咒,有一种邪咒名为“疫灾”,与古时的瘟疫相同,可一日之内生屠一座城。

这种邪咒不可放人身上,却可放怨灵身上……那些所谓发疯中邪之人,会化作怨灵将疫灾散出去。

如今镇外全部封锁,以结界隔绝,斩祟使含糊不清的言论,显然已经知晓此地发生的事。

他们误打误撞碰到了两名作祟的怨鬼,鬼魂和妖邪一处,伶月已经身死……借魂还尸早已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至于为何妖邪跟随他们至祠堂,明奴心里有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来,兴许因为他在院中解了伶月尸身上的邪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