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以为他不记得了就低估了他,就算她不把有些事情宣之于口,林隅乘也可以给她心照不宣的默契。她的神情舒缓下来,对林隅乘道:“我想在这多呆一会。”
晚上十点半钟,林隅乘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时最给粥粥掖了掖被子,她倾身拿脸轻轻贴了一下孩子的脸,他注视着这副场景,道:“三年前与钟润有关的那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微偏头,侧颜纯洁无瑕,回归在他跟前最初的模样,说:“其实那些我都不怎么在乎。”无论是舆论还是谩骂,无论多糟糕的外界,她反而庆幸,她还留在了这个世界。
林隅乘并未多说什么,对她道:“明天累一些,回去休息吧。”
时最点头,松开孩子,林隅乘站起来,她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起出了卧室,待走到套房门口,时最阻止说:“就送到这里吧。”
他给她打开门,低声说:“答应你的,不会忘。”
她轻嗯,一只脚才刚迈出,身后传来他的呼唤:“时最。”
一只手将她拉回了门内,门重新被关上,林隅乘抵她在玄关,这次她开始回应,胳膊挂上了他的脖颈,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卧室传来轻微的动静,他才放开她,林隅乘抵着她的额,低喘着道:“明天见。”
第二日,早晨八点钟,谢娇从酒店出发,赶往场地录制节目,乘电梯下楼时,电梯门打开,站在里面的男人身形修长,戴着墨镜和口罩,仍能让人感觉到出尘沉稳的气质,谢娇一怔,认出来了眼前人,她踏进电梯,又转头对身后的助理说:“你们乘另一部。”
谢娇抬指按关电梯,只剩下二人,她抬头弯唇对林隅乘道:“好巧。”
林隅乘摘下墨镜,颔首礼貌致意。
谢娇友好大方,谈起了先前的事情:“你那位朋友,今明天有空吗?方便与我见一面吗?”
她无意间扫过林隅乘手上拿的手机,她进来时他就好像正在和别人发消息,进来之后,男人将手机放下,手掌握住垂下,露出一半的机身,谢娇还是注意到了他纯黑的手机壳上贴了几只小黄人。